学术讲座|李锦纶：从时间与空间的属灵维度看秩序背后的上帝

北京时间4月19日上午10点，一场题为“时间与空间的属灵维度”的公开讲座在实地和线上举行。

此次讲座是由加拿大华人神学院温哥华举行的，同时线上直播。主讲人李锦纶教授将神学与物理学相结合，为我们展示了身处物理空间中的我们是如何在当下的时刻经历上帝的同在的。

李锦纶，加神温哥华神学教授，维真学院道学硕士和神学硕士，渥太华大学神学系哲学博士。主要研究领域包括中国教会神学建设、奥古斯丁及系统神学研究等内容。在加拿大、亚洲等神学院教授基督教伦理学、系统神学等课程。著作包括《奥古斯丁论善恶与命定》、《世纪中国文化根》、《永活上帝生命主》等。

何为空间与时间？

李教授首先介绍了物理世界中的空间、时间，以及两者的异同。

我们日常生活中所处的物理空间（space）是三维空间，可以用X-Y-Z坐标来表达。每个维度都可以用一条线来表达，线段则代表各维度的长短。而空间中的位置涉及到的是关系议题。

时间不只是包括time period（一般指中文语境中的时间），也包括时刻/时（time instant）。李教授认为，从本体论的角度来看的话，时刻才是最基础的实际，尤其是“现今一刻”。因为如果没有现今一刻就不会有过去、未来，也就没有时间。

时间是一维的，可以用线/线段来表示，是有长短的。而时刻是零维度的，用“点”来表示，并且它是没有长短的。两者的关系在于时间是由无数的时刻组成的。

而时刻的一大特点是它只向未来开放，因此不能回到过去。从这个角度讲，时刻有前、后的逻辑架构。时刻也是动态的，有超过物理界的指向，指向的是动态发展性，这是时间的非对称性。与时间恰恰相反的是，空间则具有对称性，并且空间指向的是物理界。

空间和时刻都是潜在因。潜在因不是一样东西，但又可以让一些情况成为暂时的。比如空间是可以被占据的潜在因，时刻是让事情发生的潜在因。

物理世界的宇宙时空——有关时间、时刻之提问

针对关于空间的提问——宇宙是否有边界？李教授表示，宇宙之外没有任何的物理实际或活动。

同时，他具体解释了有关时刻之提问——宇宙是否同步，即整个宇宙是否分享同一个现今一刻？比如一个人在地球的当下吃早餐，这个时刻在火星的某个角落是否正在发生着某些事情？答案是肯定的。虽然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不知道并不等于没有事情发生，只是我不知道而已。这是认知论和本体论的区别。

从宏观和微观看宇宙的同步

从宏观角度来看，宇宙空间是有限的，而且是在膨胀过程中的。这个膨胀不只是在宇宙的某个角落中进行，而是在整个宇宙中都在进行。而宇宙在膨胀是通过红移现象表明的。并且宇宙膨胀是在同一刻发生的，因此同步之时便成了宇宙膨胀的参数。不仅如此，宇宙膨胀还是均匀的，即整个宇宙的结构是均匀的。这从偏差值只有十万分之一的微波辐射均匀度可以看出。而微波辐射是宇宙大爆炸遗留下来的能量的存留形式。

从微观角度来看，整个宇宙在时间上有同步性。这从贝尔定理提出的量子物理中的非区限性可以得知。

基于前面的一系列推理解释，李教授认为，在这宏观和微观的物理世界背后，存在着一个基础。他尝试从神学的角度提供答案。他表示，有人做过一个推算——把整个宇宙的正、负能量相加，将会是零。若事实真是如此，那从能量的角度来讲的话，宇宙本来什么都没有；若真要说有的话，这个有是秩序的有。而秩序是被赋予的，关键是“是被谁赋予的”。

时空的属灵维度——时间与空间在属灵层次的意义

紧接着，李教授将物理界时空的特点应用到属灵维度当中，为我们分享了宇宙的秩序从何而来及其特点、人与上帝交流的方式——祷告以及上帝如何降临人间。

宇宙是上帝创造的，而且上帝也承托着宇宙，让宇宙有序运行。他认为，就像先有时间，才有时钟的运动一样，在上帝与永恒的关系上，是先有活着的上帝才有永恒。而这永恒也因着上帝是活的这样的前提而必然是动态永恒的，也就是有前、后的区别，在当下有面向未来的开放性。

上帝创造的宇宙是为了维护生命而设计的。这从不快不慢恰到好处的宇宙膨胀速度、单星系的太阳系形成的轨道、地球上孕育生命的水等方面可以了解到。

而且上帝是可能被人经验到的。人与人在说话与聆听的互动中，既有物理事件的发生，也有心灵事件的发生。他具体解释说，声音以声波的方式从一个角落传递到另一个角落，并带着信息，通过语言这个平台，使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被建立。这个过程涉及到了物理层次和心灵层次的重叠。

而在人与上帝的交往中，需要了解一个词——意向空间。它指的是你的意识是可以感触的，是可以对着某一个方向或者对象产生互动和交往的。而我们经验上帝跟经验一般事物的认知结构基本一样，都牵涉到了理性主义和经验主义。而心灵的感触更加要求专注和敏锐度。

在人与上帝的互动中的一个重要方式——祷告中，求什么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与上帝的同在。这要求我们向上帝开放我们的心灵态度，也就是对上帝的信心和信靠。通过通往上帝的通道——耶稣，人得以遇见上帝，这就是我们平时祷告时必须提到的“奉耶稣的名”祷告。而圣灵也会通过圣书的话、他人的劝导等形式将我们带到上帝面前。

通过启示和神迹我们可以知道，天国已经降临到了人间，基督的降临恰巧结合了这两者。耶稣受洗后上帝直接从天宣告：“这是我的爱子，我所喜悦的。”在登山变相中，天国具体的临到世界，这个事件指向的是基督的复活升天以及圣灵的降临。

在恩典中，我们可以认识上帝。当人面对恩典时选择向上帝敞开，将会获得新的人生方向及目的。因为祂会给与我们回转的空间。